诗 // 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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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抒怀

谁也没有想到他来到世界这一天会成为人们的节日。

寒冷包围大地。一年的劳作过去了。

当他们守着火炉眺望窗外，雪纷纷扬扬

——还能去什么地方？山已封水已冻。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喝上一杯，

只好唱唱自编小曲。我没有加入他们的行列。

多少年了，我不喝酒不唱歌。

我坐在屋里像一个看墓人

——这是不对的——今年我想说几句话。

今年，我找到了说的话题：雪。

一连四天大雪不停飘洒。

这是我一生中见到雪最多的冬天。

今天我走到户外山坡上，

我目睹了大地的苍茫景色

——雪，带给我从未感受过的静。

真是静呀！我站在那里就像

站在世界的外面。我一直

希望这样——尤其当我双脚沾满雪，

回到家门口跺掉它们时，

那咚咚的声音，空荡地回响。

                                          2002·12

平安夜

平安不平安取决于你的文字；取决于文字后面的冷、忧伤，

个人的孤独。这些可以述说，也可以硬生生嵌在脑袋里，

成为制造想象的材料；（冰盘一样的光线下，对窗外景色的

凝望已越过千山万壑。一座又一座城市不是安放灵魂的

地方，天空也不是。云朵，变幻的形状，虽然能成为想象的

出发地，但能否比一条河流更生动；如果恰恰有一扇窗户

面对平静的流水，让你看到鹭丝的翻飞和摇晃的倒影……）

但是，不！因为世人都在期待夜晚的焰火和美酒，都在期待

送礼人从夜空悄然降临，光之门打开，自由像甜进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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